帝都现场直击：毛丹青和【知日】的相遇

在看到妖怪的签名档变更为“成都开了西西弗”之后，很快手在豆瓣敲打“同城”活动，很巧的是旅日作家毛丹青作为嘉宾的活动将在周六“字里行间书店”举行。毛丹青和汤祯兆（虽然很多人都是通过《AV现场》这本书认得他）是在浩若烟海的日本文化类作者中相当中意的两位。虽然题为“日本文化探讨系列活动第一场——现当代日本文化现象透视”的标题看起来食欲顿失，但冲着阿毛多年的好感度，很不容易的在帝都的周末艰难出行。

这种“三个大叔+白发丝网袜COSER+打酱油声优小哥”的配搭实在吐槽无能

了解书店比了解餐厅容易的多。第一步自然是名字。之前在《城市画刊》的【荒岛图书馆3】中特别介绍过许多光看名字就想飞奔而去的独立的书店。京城地标的书店，应该是位于王府井往北，美术馆东街的“三联·韬奋书店”（呃，不要笑啊，还是很文艺的）。三联自身强大的出版品牌，使其旗下书店足以肩负起“文化地标”的重任。一层刚进门即是三联图书排行榜。相比“王府井书店”富丽堂皇金光闪闪，英语词典和励志财经铺满的一层，三联简单明了。原本一层的音像部门，二层的书画及外文资料部门貌似都被买了去，成为现在隔壁的“雕刻时光”咖啡店。

推广此本新书才是出版方打着“日本文化”的招牌搞起本次活动缘由。作者和书名都很莫名。

京城的独立书店也不少。光看豆瓣同城就深有“哇哦，好多！居然都是连锁！”的感觉。但放入3000多万人口中的城市真是冒不出一点油腥来。“字里行间”相对于片中影视活动的“雕刻时光”文艺些。貌似和出版社关系不错。常有沙龙和发布会在次举行。木质结构，叽叽嘎嘎。二楼的咖啡厅相当宽敞。价格不菲。提前整整两小时到达的我看着服务大哥和小哥哼哧着整理会场。（不知这样宽松的环境如何应对偷盗问题？）约莫两点不到，阿毛，萨苏，COSER丝网袜白发魔女，和某看起来像打酱油的柴棍儿小哥入座，那么讲座开始。

毛丹青： 用文字拍摄的日本

好吧。虽然这个讲座就是出版方的SHI作，但既然题目是“帝都直击”，好歹也写一点。此活动分明就是为了给萨苏的新书《在日本，我忍不住又笑了》捧场的。这位作者大叔从这个莫名书名，到貌似和80 90后很熟稔（但又放不下大人尊严时不时谈到抗日战争民族尊严）的莫名态度，都让我扑面阵阵违和感。左侧的白发魔女和酱油小哥也不知怎的了，在主办方奋力粘搭下的发言时间中，总是“嗯，我觉得，日本人就是挺好的……”或者干脆“我吧就是有点二次元，你看动画片中的人什么样子我就是什么样子的！呵呵”SHI啊！掀桌子。真是有种按快进无能的感觉。

高中时曾买过阿毛（中）的第一本书《日本虫眼纪行》。社科院哲学所毕业，东渡日本做过鱼虾贩子和社员的阿毛，总能用村上春树般的文字，将生活的画面用文字拍摄给你看。很高兴，他没有变。

尽管主持人频频用“请各位嘉宾谈谈中日关于早恋的看法”的低智问题讨好年轻人，但阿毛相片般的描述一次次将相对真实的日本，画面一般展现眼前。

【盐的恐惧】：（貌似是从日本饮食喜爱酱油很少用盐引申的？）“在日本，红白喜事的区分不大。在西装革履的男士身上唯一的区别，是领带的颜色。如果是婚礼，黑西装搭配的是白色领带；丧礼则是黑领带。另有一点，丧礼归家的客人，一定要往自己的身上撒盐巴。”“相扑的选手也是，在扑向对手之前会在地上紧紧攥上一把用盐巴祭祀一般洒向天空”

【JR线的梦魇】（似从“普通日本人都是工作狂哦，生活很单调的”这个SHI题引申的）“刚到日本时候，我曾做过鱼虾贩子。之后也进过商社做普通的社员。曾经有喝的酩酊大醉的时候，在归家的轻轨上满是我这样东倒西歪的酒后之人。早上板扎扎的去上班，归家的途中却如卡通一般，七扭八歪，勉强支撑着，将领带绑在额头，沉默不语。曾有一回醒时发现自己被带入车库。原因是醉后滚到车座底部，身材太小未被发现。黑漆漆的车库，仿佛梦魇一般。”

【知日】曾在第二期“制服”系列中特别介绍的“东京扎染师”。将工作视为宗教的国度。

【收尾的日本】（接上题继续）“清醒的归家途中，有意识的大量一车醉汉的下班族。很多人在下车之后会跑到最近的自动售贩机买一罐热咖啡，为了‘收尾’。他们即将回家见自己的妻子，孩子或者是父母。这杯咖啡一定是相当快速的喝完，两口，振奋起精神，收拾一下自己步出站口。在我居住的那一站，我看到前面喝完咖啡的人，在出站后将空罐摆放在某个已有许多咖啡罐的断壁上，日复一日。空的咖啡罐整整齐齐的向上延伸，像是不可思议的成长着的虫。日本是如此‘从众’的性格。”

“高达之父”的富野由悠季和优衣库掌门人佐藤可士和同时出现在【知日】专题。老爷子在应北京大学动漫社的邀请做讲座时，说出“动漫就是体力活儿”。多少让戴着高达头盔上台献花的粉丝们一阵失落。无所谓成功失败，这就是我的工作，既然是工作就需要做好。

【匠人之国】“正在做一个关于匠人的专题。东京的树木修剪师，爬上高耸的树干，判断切中树枝掉落角度，准确无误；抱着面粉口袋入睡的和面师傅；和马匹同寝从业五十多年的马掌师。日本的匠人文化，将自己所从事的工作仪式化，进而宗教化。‘精神魔幻化的过程’。”

阿毛在日本的家就在甲子园附近。已经习惯别人第一反应是瞪大眼睛“哦！苏够依！”的表情。现场讲座和他的博客中都提到了漫画《TO HEART》的国民性。“棒球本身就是训练眼神的运动。漫画表现的是什么呢？眼神。”

老中青三代一起去甲子园看棒球。在帝都许久，偶然在工体看见一群群身着翠绿色的胖子们头上插着旗帜，骂骂咧咧喊着“泰达！傻X！！”的相对较有比赛氛围的景象。虽然我一直不明白，为何是国安和绿城的比赛，胖叔叔们都要不停骂泰达。

【肢体教育和动漫起源】“动漫在日本受欢迎的程度是全世界第一。离不开日本从小的‘肢体教育’。小学开始就是活动时间远大于读书时间；全身晒的黑黑的小学生；两人三脚培养协调性和群体性的大型游戏；以及祖孙三代前去甲子园，每年4000多所学校参与，最终40所不到的学校进入的‘甲子园比赛’。比赛结束，掬一把甲子园的土，放入贴身的布袋，淌下热泪。成为一生最重要的回忆。”

【日本“长不大”的艺术】（哦，这就是“萌”的文学说法吧。长不大）萨苏终于说了一段值得记录的话语。“让孩子在中国还是日本受教育成为很困扰的问题。最终选择日本的地方是孩子清澈的‘像孩子’的眼神。”